少年易老学难成,一寸光阴不可轻。未觉池塘春草梦,阶前梧叶已秋声。
一晃离开母校已近三十年。在这里,我度过了自己最无忧无虑的青葱年少,最爱作梦的年纪,最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时光,最美好的爱情懵懂的悸动时分。对于母校,我有着双重的情感,母校于我而言,是福地,是栖息地,更是梦想开启的地方。
我是以体育特长特招进入学校的,那得感谢我初中的启蒙教练殷老师。说不清是日常训练影响了学习,还是学习底子本身不够扎实,加之并没有很好的掌握学习方法,于是,自然而然为自己贴了个标签,体育生。
事实也是如此。我们体育生每天早晚会有日常训练,后来又转场女篮,总之,三年的时光,认真学习的时候少,开心玩耍的时候多。等到发现自己要努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。
记得有一天晚自习,数学老师胡卫进入教室进行辅导,我逮着机会,第一个举手示意,请教问题,结果那一节课,老师站在我那里没能挪动脚步,专心致志给我讲了那个抛物线的两种情形。
于是,我终于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。
因为是体育生,学校几个体育老师都是我的恩师。李润春老师是他在我入学的第一天,摸摸我的跟腱对我说,是个好苗子,然后天天指导我们刻苦训练。虽然没有取得什么好成绩,但对于他的细心照顾与支持,一直铭记在心。
他总是亲切地喊我“满妹子”。他也是我和袁新辉老师一路坎坷的见证人。许多时候,都是他在默默地支持着我。
肖义夫老师,几乎是我们所有学生的最爱。因为,他不仅仅和蔼可亲,更能洞悉人心,经常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,我们班谁和谁是一对,谁和谁在谈恋爱。十七八岁风华正茂的年纪,哪个少女不怀春,哪个少男不钟情,不是每个老师都这么开明并理解我们的。所以,大家都特别喜欢他。
他对我说过最有用的一句话是,什么事,如果你掌控不了,就不要伸手。
一个人,一句话,也许影响我们的就是一生。
然后就是影响最大的袁新辉老师,又黑又帅,是那时对他的感觉。他没有给我上过一节体育课,但他却是我的篮球教练,我是他带的第一届女子篮球队。
他训练时非常认真,记得有一次早训时下雨了,只有我一个人按时到场,他就陪着我认真地在食堂边训练了一个早上。
他经常对我说,早点认识我就好了,也许他可以帮助我在体育特长上走得更远。我却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如果说我真走上了体育特长发展之路,那还有我今天这个本土作家吗?
那时,最欢乐的时光就是每天傍晚,围观年轻老师们的篮球对决时。夕阳下,浑身黝黑的皮肤,滚淌着汗水,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而此时,操场上已经乌泱泱围满了一圈人,呐喊声,私语声,尖叫声和着大小不一的饭盆响声,交织出一首激昂的交响曲。
我却只记得临毕业时和袁老师拍下的一张合影,一身汗湿的球衣,眼睛明亮有神,笑脸灿烂,那是真正让人着迷的青春的气息。
其实,所有的故事,在我毕业的时候才刚刚开始。缘份的事,谁说得定呢?
1999年10月17日,我和袁老师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,在十三中度过几年美好的时光,2022年8月生下我的大女儿青骋,也是我第二本书亲子手记《开在心上的一朵花》的主角,如今,她已被保送南开大学读研。
一个体育生成功跨界为作家,把孩子培养得比自己优秀许多,袁先生也事业小有成就,我觉得很幸福很知足。
时值母校四十五周年,想说的话太多太多,母校里有许多我牵挂的老师,牵挂的朋友,感谢母校给予我和袁老师的无私包容与支持,感谢母校给予我梦想启航的契机,感谢母校对我的培养与教育,感谢我高中罗能老师、李开明老师、黄作军老师三位班主任耐心的教导与帮助,感谢所有爱我支持我见证我和袁老师风雨坎坷的人,谢谢你们的爱,是你们的爱让我成长,让我进步,成为今天自己喜欢的那个自己!
祝福母校越来越好!永远为你骄傲!
郭淑珍 (高四十班1995-1997年)
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。毛泽东文学院第20期学员。参与反映汶川地震的《一级响应》、反映地质找矿的《国家宝藏》等大型报告文学的创作,并作品收录其中;出版散文集《三月花事,四月天》,亲子手记随笔《开在心上的一朵花》。
目前供职于:株洲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